广东日记

深圳的第一天

​ 我的足迹延伸到了深圳湾边,我行走在那里的时候,深圳湾的水位向上攀到一半了。

​ 慢跑的人和散步的人到处都是,就像在过节一样。

​ 深圳湾上飞机接二连三划过天空。

​ 在那之前,我出现在赛格电子市场,十层楼走马观花,卖电脑的店员很热情的欢迎,其他的人并未移过注意焦点,把我当作闲散的游客,就好像我没有来过一样。

​ 我和他交流了一下日期;目的都不明朗,注意力延伸的长度以日为单位;往来深圳多次,在未来他要寻找新的生活。

​ 我没有看见任何清晰的结果;近期我尝试收敛我的控制,我的注意力也跟着收回了许多,我不期待我曾猜测过的景象,我也一步步的走过并亲眼看见了。

​ 夜晚我走在小巷里,清爽的风让我感觉在春季,这感觉白天的阳光也曾带给我。从冬装变成单衣,我应该却没有考虑到。

​ 最后,我走过了很多个地下人行道和天桥,骑乘电动车的人与我并行或交错。我脑海里空空如也;我的脑海里丰富多彩。

​ 我记得教导,事物的味道酝酿以后更加浓厚。

​ 我只清楚的记得今天走了两万四千步,今天是我在深圳的第一天。我应该不会忘掉;只要有人问起。

深圳的第二天

​ 今天是阴天。积云,凉风,海浪,白鹭翻飞,深圳湾由东到西的一切尽收眼底。红树林长达三公里的步道上熙熙攘攘, 观鸟游人不注目界碑,界碑也不正眼看我;云太大海太广而它太小;它只看向深圳河,更远的界碑在望着它。

​ 早晨,天光打进福田村的井字小巷,早市里人们直奔肉菜摊位,肠粉店缓慢吞吐过早的游人。如果今天要下雨,那必定带来暮春的味道;雨伞下外套里温暖的体感,伞上淅沥的雨滴,远处高楼在雨雾中若隐若现。

​ 打包带回住处时温暖的肠粉带来了鲜咸的口感,和着急安排行程的念头交融在一起,让我心跳快了起来。 层层的顾虑之下,我觉得我只想去看看海;好,那么走吧海绵宝宝。

广州的第一个下午

​ 飞速穿过了珠江隧道,此刻我又凑齐交通工具第一次。两次换座沟通后,粤语世界的大门慢慢打开。

​ 明清民国以来,广州始终是极重要的对外通商口岸,洋人和陆商的贸易养活了这座城市,这座城市也养育出那些新思想和武昌首义。现代城市的外貌下存在一种不可见的形象,就像千禧年以后的电视剧电影里展示的一样,就像那些老剧老歌渲染的一样,是粤语的音调,是以前风靡的着装,是老广心里的脉动,是我想看见的味道,是一个世界。

​ 我沿着中轴线由南向北走,我带着对广州塔身姿的印象一路前进;我曾在玻璃幕墙吸引下一次次走进了苹果的展示店,而这只是我天河城印象里很小的一部分。我在地下步行街转了三圈之多,一直逛到收拾打烊的声音此起彼伏。我以为我真的累了,我躺倒在床上,然后才起来写日记。

​ 双皮奶非常甜;就像凝固的酸奶一样,挖一勺,要当心晃荡的奶块不翻出勺子掉到桌上,然后慢慢送到嘴里,一含住即化做碎块,片刻后以醇厚的奶味征服了我的味觉感知。姜汁撞奶与其相得益彰,姜汁的味道经久方散去;即便这样,我也记得住先前椰子鸡甘甜鲜的汤汁,饮一颗椰子或许是工作忙碌之余的完美舒缓。我以为不要贪恋味道,今天只是老广风味冰山一角。这是我走过的德政中路,真的可惜啊,我的时间太少。我的爱恋七十二小时后就要浮现心上,那时我已经踏上返乡的列车,这列车呼啸奔向风雪交加的北方。

​ 冬天不曾收敛丝毫寒气,酸甜苦辣不曾引起心境波澜,直至我来广州。

广州的第二天(补)

​ 饮早茶既是去吃饭,也是去开始同伴间的闲谈漫话;广东人以早茶的形式来待客谈家常,作为游人我只去品品食物。也许我吃的还不如我爸妈品味过的类型多。功夫茶的茶具一桌一套,菊花和热水在水壶里混合,生出清香;从茶壶里流出,过滤壶落入茶杯;一抿花茶伴闲谈,一口虾饺入我肚。

​ 点都德是新生的早茶力量, 以连锁运营来占领市场;味道并不让我失望,就像名字一样,至于对味道的极致雕琢,我是不需要的。

​ 探索的旅途从公共交通开始。

​ 广州塔的塔身外是坚韧的外骨骼,两人合抱粗的笔直钢柱像膛线一样盘旋而上,扭出见一眼就忘不掉的小蛮腰。令我意外的是,下午此时的小蛮腰游客量很少,不需排队即可登梯而上,穿行在外骨骼之中,越高越钦佩于承载力沿钢柱传递的那种美感,纵向对比,他们要不超上下界;横向对比,它们的受力要均匀一致;人类的智慧渗透进广州塔的方方面面。